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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zì )始(shǐ )至终，霍柏年没有问(wèn )过她关于程曼殊的任(rèn )何(hé )事情，仿佛此时此刻(kè )，他唯一关心的，只(zhī )有(yǒu )躺在病床上的霍靳西(xī )。

容恒这才又一次走(zǒu )向(xiàng )慕浅，缓缓道：她(tā )说(shuō )愿意认罪，会跟我们(men )回警局交代自己犯下(xià )的(de )所有事。

慕浅就坐在(zài )陈广平左手边，霍靳(jìn )西(xī )从前的病历，就在她(tā )眼前，触手可及。

齐(qí )远(yuǎn )见慕浅和霍柏年都熬(áo )了整宿，便一早下楼(lóu )，买了些食物和热饮上(shàng )来。

霍柏年一向大男(nán )子(zǐ )主义，这次却格外地(dì )小心翼翼，一言一行(háng )都怕刺激了程曼殊一(yī )般(bān )，非常体贴。

慕浅被(bèi )陆沅拉着去换了身衣(yī )服(fú )回来，看到的依然是(shì )这样一副情形。

凌晨(chén )四(sì )点，霍靳西被推出手(shǒu )术室，送进了重症监(jiān )护(hù )病房。

可是当她换上(shàng )手术服进入手术室时(shí )，里面却是一片静默，安静得只听得见手术(shù )器(qì )械的声音。

进去吧。主治医生看了一眼霍(huò )靳西的病房，对慕浅(qiǎn )道(dào )。

与从前那些敏感多(duō )疑、癫狂易怒的姿态(tài )相(xiàng )比，此时此刻的程曼(màn )殊，冷静而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