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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是庄家自己人(rén )，自然免不了问起庄珂浩，庄珂浩却什么(me )也(yě )没有说。

到了城北中学站，两人才下(xià )了(le )车(chē )，上到地面，又随着人流过马路，转(zhuǎn )入(rù )了一条平平无奇的街道，再一转，就(jiù )进(jìn )入(rù )了一条人声鼎沸的小巷。

庄依波不由(yóu )得(dé )微微一怔，下意识就要张口问为什么(me )，可(kě )是话到嘴边，又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bú )妥(tuǒ )，一时便只是看着他，不知道该作何反(fǎn )应(yīng )。

他那时候住的那条巷子已经拆了，可(kě )是(shì )庄依波却还是在老照片里看见了那条(tiáo )巷(xiàng )子的旧貌——那是她此生都没有见过(guò )的(de )脏(zāng )污和破旧，低矮，阴暗，潮湿，甚至(zhì )蛇(shé )鼠成患。

这下是一点都不浪费了，申(shēn )望(wàng )津(jīn )放下筷子，看着她道：现在可以走了(le )？

经了几站，水泄不通的车厢终于松动了(le )些(xiē )许，庄依波刚要从他怀中退开一些，却(què )再(zài )度被申望津一下子纳入怀中。

她终究(jiū )是(shì )无法用女儿的身份来送别她的，就这(zhè )样(yàng )，如同一个陌生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hǎo )。

明明他才是第一次来的人，可是带着(zhe )她(tā )穿(chuān )梭在人群之中，买各种各样的小吃，寻(xún )找一些隐匿在角落和深处的小摊铺，仿(fǎng )佛(fó )已经来了这里无数次。

说这话时，两(liǎng )人(rén )正(zhèng )坐在一个摊位矮小的桌椅旁，申望津(jīn )正(zhèng )熟练地帮她烫着碗筷，而庄依波只是(shì )撑(chēng )着(zhe )下巴看着他。